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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想了很久終於生出來了(´・ω・`)

想寫這篇的主要是因為一直在糾結領死了後姐姐怎辦QAQQ 所以就給她一個後續吧^^

感覺這篇寫得有點奇怪ˊˋ因為隔了很久才完成句子好像有點混亂吶~也許遲點會修改一下(^_^;)

沒什麼劇情性,這只是篇淡淡的文,淡淡的…

 

 


 

 

離成瀨去世的那天已過了兩個多月,這段日子龍的人格再也沒出現,起初神樂為此鬆了一口氣,龍不再出現對他來說絕對是好事,不用擔心自己不知去了哪、做了什麼事、認識了什麼人,也不用常常被問一些奇怪的問題。但現在神樂更感空虛了,以往無論他如何抗拒和別人交心,在他內心卻知道還有龍這個存在,他不是一個人的,雖然龍只是他的另一個人格,雖然龍的價值觀和自己很不同,但神樂認為龍是唯一不會出賣自己的人,在困惑的時候唯有龍的聲音是可信的,因為自己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對於神樂,龍是這樣的一個存在,然而龍已不再存在,他消失了,神樂現在真正感受到孤立無援的感覺。

 

神樂偶爾會夢見成瀨,雖然影像十分模糊,但卻感到溫暖,醒來時卻覺得很難受。神樂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這些感覺,這卻引起了他的好奇,成瀨領和龍之間到底經歷過什麼,成瀨領對龍來說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天神樂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成瀨和龍相遇的那個公園,也許這是潛意識的影響,他坐在龍和成瀨坐過的那張長椅上,神樂覺得很奇怪,他明明從來不去公園,卻有一種熟悉卻苦澀的感覺,他環顧四周努力在想自己是不是在這裏經歷過什麼,卻看見不顯眼處的草叢旁有一個盒子,他站了起來看那個盒子,是一個有點殘舊的音樂盒,"這種東西怎麼會被放在這裏?"神樂心想,這種位置如不是像神樂剛才那樣四處看的話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神樂看見盒子夾着突出一角的暗紅色的信封,那熟悉的信封,就和他每天放在懷裏等待龍閱讀的那個一樣…

 

神樂拿起了那沾了一點泥的音樂盒,坐回長椅上,他打開了音樂盒,是somewhere over the rainbow 的音樂,沒錯,這正是成瀨生前一直珍而重之的三件物件之一,英雄的口琴已和他埋葬在一起,送給龍的畫具被放置在警局的沒人認領的證物部門,剩下的這個音樂盒,是成瀨留給龍的唯一的東西,然而神樂並不知道這音樂盒背負着的意義。

       

在清脆的音樂中,神樂拿起了那信封,背面寫着,

給神樂龍平

"這到底是…"神樂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怎麼會在這種偶然巧合之下發現給自己的信,他不知道這是他內心深處龍遺留下來的記憶默默地把他牽引到這裏。神樂心想既然收件人寫"神樂龍平",他看看信的內容也沒有問題吧…他打開了信開始閱讀着:

 

 打開這信的人,你好。這是我給我唯一的朋友的,最後的信,如果你是在好奇下打開了這信,閱讀了這信的內容也沒關係,但看完了請放回原處,因為我已沒辦法把這信親手交給我的朋友,才把它放在這裏,希望他總有一天能發現這信。

 

"所以這盒子放在這裏那麼久也沒被人拿走…"神樂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過了兩個多月這音樂盒還安然在這裏,等待自己發現,他又繼續閱讀着:

 

 龍:

 

 

 

我有想過把這信直接交給你,但我實在沒這勇氣、亦不好意思這樣做,唯有用這轉折的方法。這裏是我和你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見面的地方,我把這信放在這裏,交托給命運,希望這信能去到你的手上。

 

 

 

對不起,怎麽就是沒法好好地道別,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會是一句謊言…到了最後我還是騙你了,我告訴你沒問題的,叫你放心…然而我在那一刻已決定要把這條不歸路走下去,若不這樣,我就不知道這麽多年來我這麽痛苦地生存到底為了什麼。對不起,我這麽自私,丟下你一個人了。也許你會對我很失望,但希望你不要為我太難過,因為這是對我來說最好的解脫。

 

 

 

龍,也許這樣有點過份,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曾告訴過你,我有一個姐姐,叫成瀨真紀子,其實她是真正的成瀨領的姐姐,雖然如此,但她一直對我很好,像親姐姐一樣。她雙眼看不見,行動也不方便,住在療養院裏。在離開前我已安排好往後住院的費用,然而,我死了以後,大概不會有人去探望她了…那所以,可以請你偶爾去看看她嗎?龍,也許我沒資格去求你為我做些什麼,但…我只有你這個朋友了…對不起,到了最後還要麻煩你。

 

 

 

龍,在我不在以後,也請你好好照顧自己,要努力地生存下去,還有,這段日子,謝謝你。

 

 

 

友雄 字 (領)

 

 

「原來這裏是他們相遇的地方…」神樂終於明白為何自己會潛意識下來到了這公園,「成瀨領,原來真是把龍當成朋友…」神樂把剛看完的信對摺放回信封,信封內還放了療養院的地址。神樂凝視着地址陷入了沉思,"到底…成瀨領是怎樣的一個人?是天使,還是惡魔?這人到最後…還關心着龍以後的生活…為什麼…"

 

神樂來到了一家花店的門前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走進去,他,沒有買過花。花店的店員微笑着走出來,問道:「先生,請問想要什麼花?」

「啊?那…要那個。」神樂隨手指了一種鵝黃色的花,

「請問要多少?」店員問道。

「…探病的份量。」神樂有點不知所措,店員笑了,拿着花去包好,遞了給神樂。

 

 

"我到底在做什麼…"拿着鮮花來到了療養院的神樂對自己的行為也感到不可思議,他竟然來到了成瀨的姐姐成瀨真紀子的病房外。剛才被接待處的人問道是院友的什麼人的時候還答了「她弟弟的朋友」"不是那樣的吧…"雖然心裏這樣想着,但還是這樣說了,朋友…

 

神樂叫看護先別通知真紀子有人來探病,他在房門的位置遲疑着,看到房裏的,是一個向着窗坐在床邊的女子,給人一種很平靜的感覺。

「領?是你嗎?」女子帶着疑惑的聲音輕聲問道。

「欸、不…我…」神樂反應不及,明明自己沒作出半點聲響,她怎麼知道有人站在門口?

「啊…對不起呢,我聞到這種花的香氣一直停留在門外,還以為是弟弟…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呢。」成瀨真紀子轉身過來回道。看來她果然還不知道成瀨領已去世的事。

「花?」神樂看了看手上的花。

「對,因為我最喜歡這種花了,所以弟弟都帶這花來探我,雖然他也很久沒來了…啊,對不起,我好像說太多了,你是要去探病的吧?」她親切地說着。

「啊,不,我是…」神樂生硬地說:「是成瀨…領的…朋友。」神樂從沒想過會這樣自我介紹。他看看手中的花,明明只是隨便挑的,世上真是有如此的巧合嗎?

「啊喇,難道你就是龍了?」真紀子露出了笑容,說:「領有跟我提過你。」

「啊…嗯。」神樂也不知從何解釋他的身份,只好這樣回道,"這麽說也不是全錯吧…"他這樣為自己開脫着,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身份來看成瀨的姐姐。他把手上的花遞了給真紀子,然後又替她把花裝好在花瓶,又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對了,領最近還好嗎?」真紀子問道。

「嗯…好。」這大概是神樂第一次這樣一直支支吾吾地說話。

「那就好了…」真紀子微笑着說。

「他…他最近很忙所以不能親自來探你。」神樂生怕剛才答得太猶疑會被成瀨的姐姐懷疑而胡扯着說,看着真紀子關心成瀨的笑容,他也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是這樣啊…」真紀子用手輕輕摸著花瓣,雖然微笑着,但神情卻帶點哀傷。

「領他一直很照顧我,之前也替我在法庭上辯護了。」神樂衝口而出說道,也許是心虛,也許是想隱瞞成瀨已去世的事實,他盡量顯得自己真是成瀨的朋友,這不像他一向會說的話,然而神樂在意的是"領"這稱呼叫起來是那麼的順口…

「領能夠成為一個好律師真是太好了,啊~我也好想看看他在法庭上的樣子呢!」真紀子笑着說。

「嗯…」神樂不知如何回應,因為不論真紀子的眼睛看不看得到,成瀨領已不可能再站在法庭上了。然後他們兩人陷入了一陣子的沉默,雖然在沉默的氛圍中,神樂卻沒有感到不自在,在下午的陽光映照着的房間,真紀子看起來好美,雖然說不上是大美人,卻是那種能觸碰到人心裏最温柔的部分的那種美。真紀子的眼睛看不見,所以神樂可以放鬆下來,不用在她面前偽裝自己的表情,此刻,他露出了和龍一樣温柔的表情。

 

真紀子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親切地問道:「要聽點什麼音樂嗎?」

「嗯,好的。」神樂回道。然後真紀子就從她床邊的抽屜拿出了兩三隻CD,正要遞給神樂讓他選自己喜歡的來播時,卻不小心把CD掉在地上了。

「不好意思呢,我真是做一點事也做不好呢。」真紀子嘗試彎腰撿回的時候,神樂也蹲下來幫忙,他們的手碰在一起。

「欸、原來…真的是龍…?」真紀子突然用小得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線說道。

「什麼?」神樂把東西撿回,不確定真紀子剛才是否有說了些什麼。

「那個…雖然很唐突,但…可以讓我摸摸你的臉嗎?」真紀子對神樂說。

「蛤?」神樂幾乎肯定自己聽錯了。

「我想知道你長怎麼樣子…因為…我看不見…」真紀子越說越小聲,又說:「啊、不行的話沒關係。」又擠出了一個微笑。

「…」如果是平時的話,神樂大概已說"少開玩笑了!"但現在他仰着頭凝視着這女子,他似乎沒法拒絕她的要求。他把眼鏡除下,臉龐靠近她,說:「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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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失禮了。」真紀子伸手去觸碰神樂的臉,從眉毛,鼻子,到唇,下巴,認真地感受着,她流淚了,這人和領告訴她的一樣,一段濃一段淡的眉,高而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唇,嘴角位置有點上翹,尖尖的下巴…還有剛才觸碰到那短短的手指,這人不是騙子,真的是弟弟的朋友。

「有什麼問題了嗎…」神樂有點不知所措,真紀子的手還放在他的臉上,他感到自己的臉開始發熱,但他不好意思拿開一個在哭的女生的手。還好真紀子看不見,不然她定會看到自己變紅的耳朵。

 

「對不起…」真紀子移離了雙手,輕輕擦掉淚水後又把雙手放回膝上,繼續說:「我剛才還一直以為你是騙子呢。」

「騙子?」

「偶爾是會有這些人的,說是親人的朋友,來探病,利用沒親友來探病的病人的孤單感,承虛而入,混熟了後就說有急事需要錢,利用病人的信任來詐取金錢之類的。」這樣說着的她,臉上又卻重新掛上了微笑。

「那你還…」神樂不解,為什麼認為對方是騙子還和他談話。

「因為寂寞啦,」真紀子以說笑的語氣輕鬆地說:「也許你會覺得不可思議,我多數都不會拆穿對方,因為就算是騙子也好,也希望偶爾有人來聊聊天…這樣。而且最後不被騙就好,不是每件事情也要拆穿的,有些殘酷的真相就由它一直被埋藏不是更好嗎?況且如果對方真的是善意的話,就會弄得很尷尬甚至會傷害了對方,而且也錯過了成為朋友的機會。」

 

神樂想起了當初認識成瀨時就拆穿了成瀨身份的秘密,他明明沒必要這樣做的,只為了向成瀨宣示自己並不是好騙的…這樣對着所有人都像刺蝟似的架起武裝,不讓人靠近。到最後發現成瀨對自己並無惡意的時候已太遲了…一直以來這樣地生存,錯過了多少的善意?

「不過真是太好了,」真紀子說:「領所說的龍,原來是真的。領那孩子,不想我擔心,從來報喜不報憂,有時為了不讓我擔心,會說他過得很好,有很好的朋友和同事,但我是感受到他總是有着很多的煩惱。聽到龍這個人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會不會是領憑空作出來的人,還細節到描述着他的外貌,但當聽見他說起你時那流露出喜悅的聲音,我便開始想"也許真的有這麽一個人呢"這樣,沒想到他說的龍現在更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她說着說着笑了,就是姐姐看見弟弟長大了的那種安心的笑容。

 

「最近呢,領也有發送錄了音的電郵給我呢,因為我看不到,所以沒法看文字啊。」真紀子拿出了手機,把電郵展示給神樂看,真紀子看起來心情很好,在確認了神樂不是騙子後,說的話也多了。

看着屏幕上顯示着的,除了來自"領"的電郵就沒其他了。"成瀨大概是臨死前的日子預先錄好音,預設發送日期時間,每隔一段時間寄一段錄音給他的姐姐吧…他到底預備了多少這樣的錄音,可瞞成瀨真紀子多久…也許有一天,她再也不會收到電郵…"想到這裏,神樂不禁感到悲哀,眼前這女子一直相信她唯一的弟弟還好好的生活着…而除了這弟弟,再也沒人去留意她。

「不過呢,你和我印象中領描述的龍有點出入呢,領口中的龍就像一個很感性的少年一樣的感覺,但你給我的感覺卻是成熟又冷靜的感覺呢!」真紀子笑着說。

「…」這是當然的,因為她眼前的根本不是龍,是神樂,那個冷漠的天才科學家。神樂在想,只要真正的龍不再出現,這樣大概可以一直騙着她,而且她也不會叫他像龍一樣畫畫,因為她看不見…但神樂這麽說了:「領有跟你說過神樂和龍的事嗎?」真紀子搖搖頭,果然,成瀨沒向真紀子提及過雙重人格的事,在真紀子的認知中,神樂並不存在。

「想聽故事嗎?」神樂從新坐回椅子上,雖然他根本沒必要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雖然他可以一直自稱是龍,雖然他甚至可以不再出現在成瀨真紀子面前…但他卻不打算這麽做,在神樂內心的某處正騷動着,他希望"神樂"這個人能確確實實地出現在真紀子的人生中。

「嗯!」真紀子笑了,說:「我也很久沒聽故事了啦!」

神樂微微一笑,開始說着:「有一個人,叫神樂龍平,他的父親是做陶藝……」神樂慢慢地說着,那些從別人口中得來的、從報告看回來的、自己經歷過的,一切屬於神樂龍平的過去。

 

除了和成瀨領之間的衝突絕口不提外,神樂把知道的都一一告訴真紀子。父親的事,說實話,他記不起來了,掉換主副人格的事、和早樹的事、水上醫生的事…他幾乎都是從外界得知的。這樣說着,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似的,訴說着自己的過去。神樂從未這樣對其他人說過自己的事,他也搞不懂原因,但他希望以最真實的一面面對真紀子。

「…這個人就是神樂龍平。」神樂說完後,留意着真紀子的反應。

「這麽說,你是…」真紀子消化着剛剛的話。

「沒錯,我是神樂。」

「但為什麼…」真紀子疑惑着既然他不是弟弟的朋友龍,神樂為什麼會來探望她。

「其實龍已有一段時間沒出現了,然後今早我清空電子郵箱的時候,看到了成瀨寄來的電郵,我看主旨沒註明是給龍的就打開來看了,似乎他是最近太忙,所以不能抽時間來探他的姐姐,問龍可不可以替他來一下,我有點好奇便來看看了,只是因為好奇,沒有其他意思。」神樂編了一個謊言,他總不能告訴真紀子自己是因為發現了成瀨領的遺書所以來看她的。

「原來是這樣啊~」真紀子笑着說:「那麼你真是個好人呢!」

「我、我說了我只是因為好奇才來的,才不是什麼好人…」神樂申辯着,只是因為他不習慣這個形容詞。一直以來,只有人說他的頭腦好、研究很出色,但從沒人說過他是好人,而且他也沒做過什麼會被當成"好人"的事。

「是這樣的嗎?嗯嗯,那麼,我明~白了!」故意這麽回應道的真紀子,卻笑得更燦爛了。

「真是的。」神樂故意用着看似不耐煩的語氣回道,但卻無法掩飾發自內心的笑容,似乎這樣的說話方式更適合自己。

「吶,」

「怎了?」

「我在想怎樣叫你比較好,你不是龍,但叫你神樂的話感覺好陌生喔!」真紀子停了一停,又笑着說:「啊喇,對了,既然你只是好奇才來這裏,所以我也不用擔心以後怎麼稱呼你了吧,啊啊,害我還想了五分鐘呢!」

「我會再來看你的,」神樂未經思考就衝口而出了,他又吞吐地說:「咳,嗯,我是說,你的情況也許我能研究一下,說不定會找到辦法治好你的眼睛,我也認識幾個這方面的專家,他們掌握着最新的醫療技術…」神樂又停了一停,說:「我是說如果你想的話。…至於稱呼…你喜歡怎叫都可以,我沒關係。」 神樂又裝着冷淡地說。

「如果可以治好就實在太好了,不過也不用勉強的喔,反正我已習慣了呢!謝謝你喔,龍平。」

「龍平…?」神樂有點反應不及,畢竟從來沒人這樣親切地叫喚他的名字。

「不喜歡這樣叫嗎?我還在想龍就叫龍,你就叫龍平這樣喔。」

「不,這樣叫可以,是我說怎樣叫也可以的啦。」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其實當他聽到這稱呼卻覺得很溫暖。

「沒不喜歡?」

「嗯。」

「那就好了。」

 

「對了,我一會兒叫看護把你的病歷發過去研究所,沒問題嗎?」

「嗯~」真紀子微笑點點頭。

「我把電話號碼留給你,你找不到成瀨…呃,領的時候你可以打電話給我。」神樂停了一停,說:「嗯…覺得孤單時也可以打給我…哎!我到底在說什麼?總之有事就找我吧。」神樂從外衣的內袋掏出一枝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這才發現,怎麼自己在用左手書寫?

"怎麼這樣…"神樂在心中疑惑着,難道其實自己是龍?"今早到了公園以來就覺得自己很反常態了…不對,我有着的是神樂的頭腦,神樂的記憶,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我是誰…我現在到底是誰…"神樂停了動作,陷入了苦思當中。

「龍平?」真紀子聽神樂的動作靜止了就輕輕問道:「有什麼事了嗎?」

 

這下子神樂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現在的他不是龍,也不是神樂,他是"神樂龍平",他正在邁向完整的人格。龍的心在他體內騷動着,但並不是以個別的形態出現,而是融入了神樂的人格當中。也許該說是和真紀子的相處喚起了神樂龍平溫柔的一面,使他內心的冷牆開始融化。這時神樂仿佛感到一鼓暖流,他不再孤單了,雖然他依然沒法記起屬於龍的記憶,但至少那種不完整的感覺減弱了,也許那些回憶太沉重,就應該永遠沉睡着。

「沒事吧?」真紀子有點擔心地再問一次。

「沒,沒事。」神樂向她報以一個微笑,雖然真紀子看不見,但似乎她感覺到那笑容,也安心下來了。神樂把字寫完,才想起他應該直接把聯絡方式輸入進電話,這時看護敲門,打開了門說:「打擾了不好意思,探訪時間差不多結束了。」

「好的,知道了。」神樂回道,他轉向真紀子,輕輕把她的手拿起,把剛才寫了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在她的手裏,說:「一會兒請看護替你輸入進手機吧,小心別掉了。」

「嗯。」真紀子點點頭。

「那麼我先回去了,今天打擾了。」神樂走向房門,又回頭說:「我會再來的。」

「那麼我等你了喔!」真紀子微笑着說,她並沒有說出請神樂以後也對領多多關照的話。神樂離開後,她轉向着窗外的景致,感受着夕陽撒落在自己臉龐的溫度,用僅有的視力感受夕陽的餘暉。

 

「領,你認識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呢。」淚水從她那映照着夕陽的雙眼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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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了,是來自領的錄音電郵。從某一天起,那些錄音內再也沒提到天氣…

 

"姐,你最近身體好嗎?對不起呢,最近一直很忙,實在抽不到時間來探望你……" 

 

 

 


 

澪夏的話:

我也搞不懂這是什麼結局了ˊˋ到底是HE還是怎樣呢?

領的那封信,也許就是給神樂龍平最大的禮物了吧ˊˇˋ

領的姐姐,其實已意識到領已經不在了的事實,但她還是裝着不知道,這樣就不用面對了吧~

神樂這傲嬌怪w漸漸變溫柔了呢~以後還要來探姐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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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宮澪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