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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 x 成瀨~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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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就水上醫生被槍殺一案,我給你安排了一名辯護律師,希望能夠幫到你,因為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暫時沒有相似的案例供參考,辯護律師對你的辯護直接影響法官的判決,所以我私自給你決定了人選,這人十分可靠,被稱為天使律師,我已把你的情況跟他解釋了一下,他很願意幫你辯護,我。。。」

「你這樣是在可憐我嗎?」淺間刑警還沒說完,坐在椅子上的神樂就截停了他的說話,他用眼鏡布擦着眼鏡,沒正眼看坐在他對面的淺間刑警,繼續用不屑的語氣說:「對我這個一生被人操控於鼓掌之間,被利用了卻自以為了解一切的人的同情。」說完他戴上眼鏡,用銳利的眼神看着淺間刑警。

淺間看着眼前的神樂,他沒辦法否認他是在同情他,但他同情神樂的原因,並不是因為神樂的雙重人格為他帶來的問題,而是在為這不願意去尋求幫助,也不願意被幫助的年輕人感到悲哀,

他大概沒法相信再其他人了吧?”淺間在想,他對神樂說:「無論怎樣,你先和律師見個面吧,這是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他停了一停:「另外,因為你的狀況比較特殊,是國家電腦系統研發的重要人物,政府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拘留你,但基於你的精神狀態。。。可能不太穩定,所以我們要在你腳上裝上定位追蹤,以確定你的位置。」說完他就把追蹤器固定在神樂的腳跟位置並裝上電子鎖。

「這樣不錯嘛,」神樂諷刺地笑着說:「那我現在就是一隻能隨意在棋盤上走動的棋子了。」

他這樣說沒錯,政府還需要借神樂的頭腦去開發及優化國家的系統,尤其是國防方面的系統,不把他拘留只是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聰明的神樂當然知道這事實,但他也沒法不被利用,只能安然接受安排。淺間刑警沒回應神樂的這句話,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什麽去安慰他,只會被認為是對不幸的人的同情,淺間給追蹤器上鎖後站起來,向房間的門走去,停在門口位置回頭對神樂說:「你在這裏等一下,律師該快到了,他會跟你說一下你的情況,見完他你就可以回家了。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隨時找我。」說完後便出去了。

 

房間只剩下神樂一人,他盯着腳上的追蹤器,不忿地重重踢向枱腳,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神樂收起了不忿的表情,回復了正常的坐姿,說:「進來吧。」進來的是個個子不高,穿着整齊西裝,彬彬有禮,一臉平靜的男士,

「你好,我是成瀨領,你就是神樂龍平先生吧,淺間刑警大概有跟你提及過,我將會是你的辯護律師。」那男士微微躹躬向神樂自我介紹。神樂冷眼掃視了成瀨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喔,就是那個天使律師咯?」成瀨微微一笑,說:「那只是別人客氣給的綽號,請問我可以坐下嗎?」神樂示意一下對面的椅子叫他坐下。

「剛才我聽到了一下撞擊聲,沒事吧?」成瀨坐下來,把手提包的文件拿出來,隨意的問道。“這房間的隔音有夠差的,警示廳的房間不是該多作隔音設施嗎?”神樂心想,回道:「我沒聽到什麽聲音,應該是你聽錯了。」

「原來是這樣,」成瀨回道:「那麼,我們還是入正題吧。根據我手頭上的資料和淺間刑警向我提及,神樂先生是患有雙重人格障礙的沒錯?」他停下來看看神樂,神樂點頭承認,成瀨繼續說:「兩個人格分別是天才科學家神樂龍平,和慣用左手的龍,而兩人在個性上有很大的落差;原本龍是主人格,在父親自殺後衍生了副人格的天才神樂,後來被水上醫生看上了神樂的天賦,利用催眠和暗示把你的主副人格調換了,是不是這樣?」

「我也不太清楚,看資料就是這樣了,我根本沒有龍的記憶,連父親死前的記憶也很模糊。很可笑吧,連自己原本是怎樣的人也不知道,明明身體是自己的,但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之前就為了這原因弄得要去逃亡。現在還告訴我我只是衍生出來的副人格。」神樂嘲諷地笑着,正思考着為什麽有着同樣的DNA,但他竟然甚至理解不到龍的思想。

「根據資料,當時向水上醫生開槍的是龍的人格,在法律上,副人格犯罪是不用負上刑責的,但你的情況十分特殊,因為縱使現在龍是副人格,但本身龍才是主人格,要如何判決,辯護的方向是影響判決的因素。而假設龍當時開槍是因為自衛,或是出於意外的話事情便簡單多了,不用涉及人格障礙的問題就能辯護為無罪,因此這次我來主要是為了了解一下當時的狀況,去判定一下是否能把控罪辯護成意外或是自衛殺人。你能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成瀨問道。神樂有點煩躁,說道:「我不是說過了我不知道龍做了些什麼了嗎?我只記得當時我在和醫生理論,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痛,之後的事就完全記不起來了,到我恢復意識後人已死了,我連自己是否有殺人都不知道。」

「那麼有辦法按排一下我和龍見一下面嗎?」成瀨嘗試着尋找解決的方法。

「沒有,」神樂沒耐性地說道,其實神樂已把龍的畫室拆掉用來做雜物房了,他說看着那畫室好像會想起些可怕的事,所以便叫人拆了那畫室。神樂用小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線說:「他最好不要再出現。。。」神樂站起來向坐着的成瀨走近,說:「我不知道你有多大本事,但既然人們把你叫做天使律師,你該會想到辦法解決吧。還有,」神樂頗用力地抓着成瀨的頭髮把他的頭抬向自己,說:「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希望把自己律師的招牌弄壞,我勸你還是不要接這案子了,我知道判無罪的可能性不大。反正我現在的生活和坐牢根本沒什麼大分別。」說完神樂便握着拳向門的方向走去,裝着如常地走路不讓別人知道自己因剛才踢向枱腳時太大力而弄傷了腿。

 

成瀨打算離開的時候遇到了淺間刑警,他對成瀨說:「神樂他,身邊沒有能相信的人,甚至對於自己,他也信不過,大概為了保護自己才把自己武裝起來,不讓人接近。可能他的態度有點差,但請律師你幫他一把,因為你是天使律師,所以你會繼續幫他的吧?」成瀨微笑點點頭,說:「是的,我會盡我的全力去幫助他,請放心。」神樂的態度對於成瀨來說根本沒什麽大不了,相對於他的復仇計劃,其他事根本不重要。

 

過了兩天,成瀨致電神樂想要跟他討論一下案子的狀況和對策,神樂叫成瀨去他的研究所見面。成瀨到了研究院大樓便有工作人員把他帶到神樂身處的研究所。神樂早已在等他,他把工作人員打發走,漫不經心地說:「還真是個不容易放棄的人呀…」這時候成瀨看到眼前的研究所,在螢幕上顯示的竟然是自己的DNA資料分析,他立刻就想到當天神樂抓他頭髮的真正原因:搜集他的DNA樣本。

「喔,已經見到咯?」神樂明知故問地說:「DNA 取決了一個人的外表,能力甚至性格,我很有興趣知道被稱為天使律師的人,究竟是有着怎樣的DNA,究竟是真正的天使還是隱藏着的魔鬼。」聽到這裏,成瀨感覺到神樂對他的不信任,而且知道這人並不是容易受騙的,需要多加防備。

「我已信不過國家的DNA數據庫了,」神樂繼續說:「因此我自己搜集了你的樣本,成瀨領,A型血,智商比正常人高,行事冷靜,處理危急應變的反應也很快,受到動搖時也會依着原來計劃進行,不易於放棄,看來是個不錯的律師人選嘛。」成瀨聽到這裏略為鬆一口氣,似乎自己的基因並沒有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

「但是,」神樂故作停頓,用帶點自滿的語氣繼續說:「你的DNA所告訴我的並不只這些。這個人善於偽裝自己,對於阻礙自己的事物會採取剷除的方式以完成自己的目的,反社會人格的程度是七級裏的第四級…,這似乎不是個安全的人物嘛…」成瀨臉上略過一抹陰影,隨即回復那天使般親切的笑容,說:「似乎從DNA裏可以看到得多東西,真是不簡單呢。但是DNA的分析也不能取決於一個人的善與惡吧,後天的因素不是也會影響人的性格和價值觀嗎?」

「雖說DNA並不能顯示出人的經歷,但起碼讓我在你身上發現了有趣的地方,你有個姐姐對吧?」神樂故意停下來看着成瀨,成瀨心知不妙,自己的身份要被眼前這個冷傲的科學家拆穿了,也許本來就不應接這案子,不應因為覺得神樂和自己一樣沒有親人,沒有可信的人而希望幫助他,明明已把靈魂出賣,放棄自己的身份用上成瀨領的身份踏上復仇的道路,就不該讓同情心使自己陷入不必要的危機,這次實在太大意了。成瀨裝作冷靜地聽神樂繼續說下去:「在分析你姐姐的DNA時,發現你們的DNA排列完全不吻合,比對下發現你們根本不是姊弟。這也不出奇,也許是根本不是親生的或是掉亂了,這種情況常常發生。但是在好奇心驅使下我叫人查了你以往的醫療記錄,以我在DNA研究方面的影響力,很容易就能把資料拿到手了。資料顯示成瀨領在小學的時候曾經入院需要輸血,而根據當時的記錄,他的血型是B型。只有在十分罕有的情況下,例如某類白血病及癌症,或是進行過骨髓移植,才會使人的血型改變,但是並沒有成瀨領進行過這種治療的記錄,樣本也沒顯示有這類病症。因此我的結論是:你根本不是成瀨領。」成瀨一直隱瞞着的真相被說出來了,他的思想頓時變得十分混亂,腦內閃過一切有可能解決困境的方法,他的復仇計劃還沒完成,他不可以就這樣被抓去坐牢的。站在他眼前的神樂,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有什麽目的?他已經告訴了其他人了?如果沒有,直接把他殺掉就能解決了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用成瀨領的身份生活,但我也沒興趣過問,研究DNA只是我用來消遣的活動,原本如果你放棄了這案子我便打算當沒有發現這事實的了,可是你還是打電話來了,」神樂走近成瀨,說:「我跟你說那麼多,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好騙的人。」其實神樂根本沒打算把成瀨的事告訴其他人,也不打算用這件事要脅成瀨,他只是從心裏害怕着,害怕別人認為他很好騙,他不願相信人,也要以這種方式向他人先宣示自己並不是容易欺騙的,建一面冷牆,不讓人走近他脆弱的心靈。

成瀨一時間沒想到如何回應,事到如今已沒什麼好解釋的,但這人也不好惹,現在和他有直接衝突也不會有什麼好處,他又回復他天使般的笑容,說道:「想不到你查到的還真多,DNA的分析技術真是不簡單…」這時成瀨留意到神樂的面色忽然變得很差,神樂用手抓着自己的頭,他的頭痛又發作了,神樂幾乎站也站不穩,最近的頭痛越來越頻密了,而且痛得也越來越嚴重,他已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支吾道:「你少跟我來這套…,可惡…該死的頭痛…」。成瀨看到這樣的情況,是他離開的好時機,回去再好好想應對的辦法,他說:「似乎你今天的精神不太好,我還是下次再來打擾好了。」說完成瀨就離開了。

 

成瀨回到家後一直在看着弟弟英雄的口琴,盤算着下一步該怎樣做,他是否應該把這個識破了他身份的人殺掉以免除後患?如果用之前的方式利用其他人把他殺掉,這種手法大概很快會被警察發現是同一個人所為,神樂和他的目標芹澤直人一點關係也沒有,警察就會注意到唯一有關連的人就是成瀨,那麼他的計劃就不能繼續進行了;如果親自殺了他也會很容易被查出,而且神樂的警戒心那麼重,要下手並不是容易的事。如果不殺他,他真的會守秘密嗎,他的話是否可信?也許他會繼續查下去查出自己就是真中友雄,那復仇計劃就要泡湯了。把神樂拉過來和自己站同一陣線應該是沒可能的事,而且還不知道這人是否可信,把他留在世上總有風險。。。成瀨煩惱着該怎麼做,他決定先到街上走走,散散心,也許冷靜過後能想到辦法。

 

 

 

成瀨在晚上昏暗的街上走着,忽然看到前方有個熟悉的背影,但是步姿和感覺卻帶點陌生感,眼前這晃着一拐一拐地走着的是他認識的人?他快步走近點,在矇矓的街燈下他發現沒認錯人,是神樂。成瀨正在想要不要再去探探神樂的口風,才決定自己的計劃。忽然眼前的人突然一下無力幾乎跌倒,成瀨上前扶着他,說:「神樂先生,你沒事吧?」

 

「你…認識我?」回過頭來的是熟悉的臉孔,但卻帶點陌生的感覺,眼神少了平常的冷傲和尖銳,反而帶點像小動物一樣不安的略為閃避的眼神,成瀨馬上就想到這就是神樂的另一個人格,龍。他確認道:「你…是龍?」

 

「你是…」龍悄為站穩,努力地想着自己是否認識這個人。

 

「我是你的辯護律師,我叫成瀨領,請多多指教。」成瀨再次介紹自己。

 

「天使…」

 

「蛤?」

 

「好像在哪裏聽說過…是說,你是天使…天使律師…哎!」龍按着自己的頭,腦內閃過神樂的記憶的碎片使頭痛變得劇烈,待頭痛緩和一點,他以真摯的眼神看着成瀨說:「你是來幫助我們的嗎?我是指…我和…另一個我…」成瀨對於眼前這態度截然不同的神樂龍平有點不習慣,但也許能在他身上能多了解神樂這個人,知己知彼,對事情也許有幫助。成瀨把龍扶到附近的公園坐下,裝着關心地問道:「你的腿怎麼了?看你走起來一拐一拐的。」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另一個我在什麼時候弄傷的吧。」龍看了看腳上的傷,瘀了一大塊。

 

「那麼嚴重為什麼還上街上走?你是想去哪兒的?」

 

「嗯…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待着的畫室被拆了,所以都不知要去哪了,又不知家在哪裏,研究所看見的是一堆冷冰冰的數字,所以便出來走走…」

 

「畫室?」

 

「以往在我的人格出來時我都是在五樓的畫室畫畫的,但聽說另一個我叫人把它拆了。」

 

「他為什麼要拆掉你的畫室?」成瀨有點好奇,也許能知道多一點關於神樂的事。

 

「他在害怕,」龍略帶無奈地說:「律師你也許知道其實原本這個我才是主人格,但水上醫生調換了我的主副人格,雖然我沒有他的記憶,但另一個我知道後,我感到他在害怕,發現身體原本不是自己的,也許律師你不會明白,那不只是像發現自己的家不屬於自己的那種感覺,而是覺得自己會消失的感覺…,身體也變不可靠了,他應該在怕也許什麼時候他會變回副人格,甚至治療後,自己可能會消失。他也許覺得把畫室拆掉,我就沒那麼容易出來了吧。」

 

「這樣是說你的另一個人格想把你剷除,你不會生氣嗎?」成瀨開始對神樂和龍的事產生興趣。龍搖搖頭,微笑着說:「他這樣也只是為了生存,沒什麼理由生氣,就算是另一個人格,始終是自己的一部分。也許他比我更適合生存在這個世界。因為他是在我面對不了,父親自殺的事實時產生出來的人格,所以他應該比我堅強多了吧。聽說他是很優秀的人,在DNA研究方面對社會的貢獻很大,也是說他的存在比我的更有意義…」龍停了一下,說:「嗯,我們不要說這些了,律師你是來幫我們辯護的吧?我有什麼能幫忙的呢?」

 

成瀨便再次解釋了案件,並問龍案發時的情況,腦內一直在為明明是同一個人,性格卻有這麽大的分別而感到不可思議,他幾乎不覺得眼前的龍和對他充滿戒心、冷漠的神樂是同一個人。

 

「是我殺了水上醫生的,」龍的雙眼帶着悲傷地說:「她為什麼殺早樹?我們都曾把她當成媽媽一樣的呀…」

 

「那當時你是在什麼情況下開槍的?你是在自衛的情況下,意外地,還是故意地向她開槍的?」

 

「她想把我也殺了…我把槍搶了過來,然後我本來是想把槍交給她,讓她殺掉我就好了,那麼…我就可以去見早樹…反正世上已沒有人在意我的生死了…,但我忽然想起我不能這樣自私,我的身體不只是我的,還有另一個我…他,也許想生存下去…我不能私自決定我們的生死…然後我就開槍了…」龍回想當時的情況,可怕的經歷令他的手也抖了起來,他嘗試令自己冷靜下來,對成瀨說:「天使先生,我是殺了人沒錯,沒有人能決定別人的生死,我是應該受懲罰的,但…那麼另一個我也太無辜了…他什麼都沒有做,要他也坐牢太無辜了。天使先生,你是否能讓法官判是我的人格的時候坐牢,是他的人格時就把他放出去?要他坐牢太可憐了…」

 

「我不是什麼天使…」成瀨很不習慣這樣的神樂龍平,這樣真摰的、會求他幫助的、完全相信他的神樂龍平,面對這樣的神樂龍平,成瀨已不再考慮把知道他秘密的神樂殺掉了,眼前的龍不知怎的給了他親切的感覺,他不想因為和神樂的衝突而傷害了無辜的龍,他受的苦已夠多了,但卻沒有對世界有半點的抱怨。成瀨萌生了真正想幫助眼前這人的念頭,成瀨繼續說:「很可惜現存的法律制度下這樣大概是沒可能的。…」

 

「呀,對不起,我只記着你是天使律師就把你直接叫成天使了,那麼我叫你領先生可以?」龍對於自己衝口而出的怪稱呼感到有點難為情,有點苦惱地說:「也是呢…怎可能只讓我坐牢,雙重人格始終是同一個人…」

 

「你剛才說到是水上醫生先拿着槍的,這對我們這邊非常有利,也許能想到辦法幫你…」成瀨說着,卻看見龍的視線移到了自己後面,他回過頭看後面,正走過來的,是淺間刑警。

 

 

 

「神樂,」淺間說道:「我們警方在監察你的追蹤器時發現你一直靜止在公園中,擔心你是不是遇上狀況所以來看看的,原來你和成瀨律師在一起。」

 

「要你擔心了真抱歉。」龍說道,他現在才知道腳上的儀器是追蹤器。

 

「你…是龍?」淺間刑警從他的眼神和態度中看出了眼前的並不是神樂,龍點點頭,淺間又看看旁邊的成瀨,成瀨回道:「我在街上走着的時候剛巧碰到了神樂先生,他似乎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我們坐在一邊順道談談案情了。」淺間說可以順道載龍回家,成瀨把自己聯絡方法告訴了龍,叫他有需要時可以找他。淺間叫龍先上車等候,他看着龍走遠,他有點擔心地自言自語:「果然是這樣呢…」

 

「請問是什麼事呢?」成瀨問道。淺間臉色略帶凝重地說:「是這樣的,關於神樂的病情,我有跟我的醫生朋友提及過,那醫生指出,以往神樂是因為受水上醫生的催眠和暗示而對換了人格並控制着龍一星期只有數小時的活動時間,但水上醫生死後便沒有繼續這種治療,神樂和龍兩個人格的平衡也許很快會失衡,人格轉換會越來越頻密,平衡崩潰的話,最後也許會由其中一個人格主導,也即是其中一個人格也許會消失,也許是神樂,也可能是龍…真是可憐呢…」說完淺間刑警便走向車子離開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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